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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二章 神孽血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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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32章 神孽血衣

    银白月华倾泻而下,明亮的月光照在两匹高头大马的眼睛上,异常精神,战马鬓毛散乱的冲撞敌阵,和两名铁骑马匹撞在一起。

    刀剑交错,声色短促清脆,弓如霹雳,拉弦惊鸟。

    江夏太阳穴高高鼓起,额头发丝间汗液,血水淌在一起,粘稠的滚落下去,留在赤甲上。

    随着距离的推进,几人的境况愈发艰难,即便是营地最虚弱的时候,也有五六个赤甲队,至少四名四窍以上的火长。

    加上后勤,传信兵,人数直逼四十,况且各个有武道底子傍身,最少都是开窍层次。

    这是江夏第一次经历的,可以被称为惨烈的战役,鼻孔,眼缝,耳畔间都是浓烈的血腥气息,让人血脉喷张。

    江夏铁戟横扫,玲珑戟如同一条银龙,与刀剑碰撞,铮鸣作响,如天水入洞,石击湍流。

    “天下岂有赤甲被劫之理?”

    远处一声高昂,随即马鸣声响起,穿透有劲,一个银甲白马的男人,拎着一把大关刀,眯眼看着江夏几人。

    他微微抬手,江夏灵觉作警,下意识俯身压头,刀罡掠过缨盔,吹起一缕发丝,江夏拨马定晴一看,这小将双眸霜寒,关刀弯月。

    这人俯身按盔,胯间一夹,马作的卢般奔雷射出,身后跟着两个骑将,各提着一柄马槊,赤甲如血。

    铛!

    铁戟铮鸣,划出新月的轨迹,江夏周身浴血,玲珑戟向下一压,白马不敌这霸道力量,挡枪跨马,后撤几步。

    “跟好。”

    江夏面色平和,单手按戟,放声一吼,随即调动全身力量,刹那便和关刀小将击打数十回。

    他屏气沉息,感受体内的蛟龙,爬过体内大窍,缓缓前行。

    剑九亭,三。

    在这血火般的氛围下,两亭过后,便是朝着第三亭,猛地游去,一往无前,伴随这轰鸣之声,江夏的气息,也开始以一种诡异的幅度,不断攀升。

    这种程度的气息,已经是超越了寻常三窍太多,江夏歪头咧嘴,甩了一圈玲珑戟,他一身之力,足以媲美绝顶四窍武夫。

    呼!

    他吐出一口浊气,然后鼓动全身内气,身形一度拔高,飘渺黑色甲衣,下面覆盖着一层象甲般的鳞甲甲衣,左右两侧,两股内气腾腾升起。

    “来!”

    左右两侧,各自围上来两名赤甲,披着完整的肩甲和盔衣,这是火长的装扮。

    眨眼之间,江夏周围就围了五人,都是四窍以上境界。

    嘭!

    一声爆鸣,几人朝江夏方向,冲了过来。

    左侧一支大枪捅过来,直指江夏腰侧,江夏戟尖一送,架住这一道大枪锋刃,手掌内气雄浑一拍,火长被巨力一打,臂膀颤抖的退后。

    江夏狂笑一声,大戟横扫,磅礴力道挥发开来,扫退数人,银甲小将提刀作挡,被一拍打下马,鲜血淋漓。

    “不够,不够。”

    他哈哈大笑,一个扫动,打下几只箭矢,然后提戟挥下,周围数人,无敢接近。

    张奕几人,跟在江夏后面,抵御着甲兵洪流,李铁双手握紧长矛,一声怒吼,拨开几人枪戟,刺入一赤甲脖颈。

    呼!呼!

    沉重的喘气声,从几人身上传来,江夏震退几人,就要冲出敌阵。

    他周身体魄,在一股蛟龙的汇聚下,气机流转,层层叠加,一招威力强过一招,在体魄承受不住之前,江夏的战力会不断拔高。

    又是一枪扫过来,江夏后仰躲过,抽身抖动大戟,甩出铁戟尖刃,扫退几人,血肉绽开血迹,他面色不变,朝着张宇几人方向奔去。

    剑九亭的秘法,决然而精妙,若非以有死无生之意陷阵冲营,江夏纵然有更多耐力和状态,也会被几个火长拖住,活生生耗死。

    他虽然久经战斗,军技和马站却还是疏松寻常,只是以不断暴涨的霸道力量,打退来人。

    “上马,突围。”

    江夏探头下身一带,拉起被冲下马的张宇,然后铁戟一扫,震断身后的箭矢,其中几支突围重围,钉在表面,被护体硬功挡在身外。

    “你们先走。”

    张宇几人没说什么“师兄你先走”之类的话,而是毫不废话的闷头前冲,冲出敌围。

    江夏一拍马屁股,张宇跨下战马一个惊呼,飞奔出去,他环视一周,见都跑出一段距离,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“你还真是心大,莫不是以为凭你的状态,还能再度冲阵?”

    银甲小将跨在一匹俊俏白马上,绑着一圈绷带,讥笑道。

    他眼神憎恶,挥手一摆,数个赤甲围在周围,防止他擒贼先擒王。

    江夏扫了眼山上,那里人群攒动,几对赤甲排列完备,往山下赶去。

    大队增援快要到了,再不走就会被团团围住,十死无生。

    之前二三十人的赤甲,被杀了十来个,还剩几个火长,和稍多一些的赤甲军卒,此时已经有两队离的近的,下山围了过来。

    甲兵洪流,将江夏面前团团围住,如同铁桶一般,滴水不漏。

    “值吗?”江夏耳边隐隐传来一声质问,似在讥讽。

    他盔甲压低,只留下一道缝隙,然后从胸口摸出一个小瓷瓶,抵在嘴唇上,让里面血液一般的东西,顺着流进喉咙,大口吞咽。

    隐约间,似乎有人低声呢喃。

    “岂曰无衣,与子同袍。”

    咕嘟!凶孽混血,一口下肚,江夏先是一定,看了眼四周,随即双眸发红,如同染血,浑身滚烫,如同一泼油锅,沸腾起来。

    “倒要看看,你这骑将有几分本事。”身侧走出一人,赤羽鳞甲,黑头大马,手持两柄宣花斧头,身材魁梧,男人眯着眼睛望着中心江夏。

    “莫要轻敌,这人之前虽说是施展了狂气秘法,爆发远超寻常的战力,实际捉对厮杀,恐怕也要胜过我等任意一人。”

    另一边,红白相间的锁甲中,一个瘦弱男人走出来,面色枯黄,手持两把短戟,眼神阴恻。

    “哦?还能敌过我等六人不成?这人虽有遮掩境界的秘法,但以出手劲道,至多境界不过与我等相仿罢了。”

    最右边,山腰方向,刚刚下来的一人,抿嘴冷笑,俊脸阴翳,提着一杆钩星大枪,胯下一夹,马儿向前踱步。

    众人声色俱静,静静看着面前男人。

    原来面前战马上的浴血男人,已在不知不觉之间,变为一袭血衣模样,面容模糊,体魄,魂灵,皆是纵横交错,由血色的线条组成。

    像是披着一层血衣,身影周身响起阵阵凶孽吼叫,雄浑气息流露,真切而血腥。